慕苏酥死的干脆,很难说谢不信是不是杀人灭口,舞螟现在谁都不敢信。
“属下知罪。”谢不信点头应诺。
顿了顿,她又道:“慕苏酥下毒一事与慕家无关,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慕青阳免于责罚,暂代山庄二管家一职。苏大管家,好生教导他。”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昌河一眼,“你们二人...可要好好相处。”
舞螟放出一人争权,但愿不会让她失望。
“苏昌河神色不变,微微颔首:“属下明白。”
两人目光交汇,暗流涌动。舞螟知道苏昌河没说实话,也知道苏昌河想要顺水推舟,想借机除去慕苏酥和谢不信这两个阻碍他掌权的绊脚石。
和百里东君在一起之后,舞螟已经在思考何时脱身了。
舞螟留着苏昌河,就是因为苏昌河的野心,若有一日,舞螟想要离开暗河和天下第一庄,能有这个野心,能压服所有人的,暂时唯有苏昌河。
心机手段武力,他都不缺,别以为她不知道彼岸的存在,舞螟真选了别人,怕不是过了几天就会易主。
所以,即便是知道苏昌河在隔岸观火,只要他没有参与其中,没真正参与下毒,她就能容忍,也就不会动他。
她最擅长的就是隐忍。她能容忍慕名策好好的活在家园,就能容忍勃勃野心的苏昌河。
“庄主。”午马匆匆进来,单膝跪地,“喜娘一行人与下毒一事无关。”
经过慕家医者查验,“鸳鸯壶里的毒,是两种诡毒,一种名为冥水,一种名为幽昙,毒药无色无味,这两种毒,单一的毒性很轻微,难以察觉,但是两种毒素合二为一,便会成为让人无痛无觉的剧毒,可蚀人经脉于无声,三日内骨肉如棉絮一般溃烂。”
此言一出,就连苏昌河的脸色都变了。
他赶紧问:“庄主......”
舞螟抬手打断,“我没事。”她心下也是一跳,好歹毒的毒药。
“这毒是奔着庄主和百里东君一起来的。”苏暮雨如是说道。
慕家医者补充:“此毒罕见,属下只在古籍中见过记载。”
舞螟点头,下毒一事简单明了,慕苏酥利用手中的权利下毒,她和东君亲吻,两人必定都会一起中毒,神不知鬼不觉。
“喜娘一行人,经查实,与下毒一事无关,放了。”舞螟继续说道,“但是受到的惊吓还是需要好好补偿一番,我们山庄不是小气的人,一人百两。”
午马应道退下。
如今舞螟弄不清楚敌人来自何方,但是左右也不过是那几个势力。
既然她老子愿意将玉如意还给她,暗中也愿意承认她公主的合法身份,那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。
不管谁的势力再大,也没她老子的势力大,太安帝要是愿意帮她这一个小忙,她就不在下一任帝王的登基大典上捣乱。
水牢深嵌在地底,四壁是湿滑的青黑色石砖,水波随暗流无声摇曳。慕青阳一动,便有水泡从他被泡胀的衣褶里咕嘟咕嘟冒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