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带着魔力的咒语,舞螟在情潮中绷紧脚尖,缠住他,与他亲吻。他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战栗的薄背,将她温柔的送往云端。
这一夜,他只用最缠绵的亲吻与最耐心的触碰,将那些溃烂的伤口细细缝合。
慕苏酥突如其来的背叛留下的信任空洞,差点将舞螟脆弱的神经打回原形,如今被他用体温一寸寸填满。
幸好还有百里东君在,他就是舞螟的锚点,他拉住了舞螟滑向深渊的脚步,将她重新带回人间。
舞螟精疲力竭地蜷缩在东君怀里,他正用中衣的袖口轻轻擦拭她汗湿的额头。这个过分温柔的动作让她鼻尖发酸,恍惚想起很多年前发烧时,慕苏酥也是这样守在她床边。
“别想她。”百里东君突然掐断她的回忆,五指穿进她散开的长发微微施力,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。“从今往后,你的记忆里只能有我。”他这话说得特别霸道。
“睡吧。”
此时她身心俱疲,听话的闭上眼睛。
她在朦胧中感觉有人吻了她的眼睑,百里东君轻轻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,又在她眉心落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。
她嘴角微微勾起,终于轻松陷入沉睡。
百里东君的呼吸声在耳边均匀绵长,他的手臂还牢牢环在她腰间,仿佛连睡梦中都在守护着舞螟。
但是百里东君的安抚只能一时,慕苏酥的再次背叛让舞螟变得有点神经质,甚至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。
舞螟觉得百里东君他再天才,正式接触武学都不超过四年,暗河随便有点能力的,弄点小手段,百里东君恐怕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
所以,舞螟开始给百里东君进行魔鬼训练。
就如同当年苏昌河往死里训练她那般。
虽然训练很痛苦,但是见效快,效果尤其显着,舞螟不会感激苏昌河,她很小心眼,不报复就已经很大度了。
所以从新婚的第二天起,百里东君迎来了人生中最黑暗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。
舞螟完全复刻了当年苏昌河训练她的方式——那种让她在鬼门关前反复横跳的魔鬼训练。她至今还记得自己多少次被揍得吐血。多少次在生死边缘领悟杀招。不过她可没苏昌河那么虚伪,至少她就敢勇于承认,就是存心要折腾人。
“起来。”舞螟站在床前,逆光中红裙似火,手里拎着根浸过盐水的藤条,“该训练了。”
百里东君新婚燕尔的甜蜜幻想彻底破灭。他这位悍妻说到做到——从今天起,要把他训练成能在暗河杀手手下保命的强者。
一开始百里东君有点放不开。不敢对着舞螟下手,但是他压低境界只有被舞螟爆锤的份。
被狠狠揍了一次后,他才放下轻视之心,开始认真对待。
庭院里,舞螟将一柄木剑扔给百里东君接住。“把境界压到自在地境。”
她活动着脖颈,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我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百里东君刚刚压制好内力,才摆出起手式,眼前红影一闪,胸口就挨了重重一脚。他倒飞出去,撞断了一棵碗口粗的梅树。
“太慢了。”舞螟踩在他胸口,藤条抵住他咽喉,“生死相搏时,没人会等你摆好架势。”
百里东君咳出一口血沫,看着居高临下的妻子。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,美得动魄,也狠得令他心惊。
舞螟没有任何留手,上来就是狠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