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真正的舞螟,那个在腥风血雨中活下来的暗河杀手。
“再来。”他撑着地面爬起来,眼中燃起战意。
接下来的时辰,庭院里回荡着身体被鞭打的脆响。百里东君一直在被动的挨打。舞螟的每一招都毒辣刁钻,藤条如毒蛇吐信,专取咽喉、心窝、太阳穴等致命之处。
浸过盐水的藤条不断骨,但是鞭鞭到肉。
“左肋空门大开!”一声厉喝,藤条绞飞木剑,舞螟的肘击如重锤般砸在百里东君肋间。“咔”的骨裂声清晰可闻,“刚刚这一下就能要你的命。”
百里东君闷哼一声,冷汗瞬间浸透后背。他咬紧牙关没倒下,但嘴唇已经煞白。舞螟见状,心脏猛地一缩,却硬生生压下心疼,转身走向武器架。
“再来。”她丢给他一柄木剑,声音冷得像冰。
如今东君的实战比起她当年来说,训练量连一半都没有,她已经给减半了。
当年苏昌河训练她时,第一日便打断了她的傲骨,将她踩进泥里。第二日便打得她不成人形,满口鲜血,还要听尽冷嘲热讽。
但她不会告诉东君这个,就像她不会承认,看着他受伤,她甚至觉得自己心疼的在滴血。
为了百里东君不死在别人的手上,舞螟发了狠,每天雷打不动,她让百里东君将自己的境界压到只有自在地境,天天与他实战厮杀。百里东君被打得遍体鳞伤,但舞螟总有办法让他第二天又能生龙活虎地继续挨揍。
“认真点。”舞螟踩着树干借力,凌空一脚踢在他肩膀上,“杀手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。”
百里东君单膝跪地,吐出一口鲜血,眼前阵阵发黑。舞螟站在他面前,藤条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知道为什么喜欢攻击你的左边吗?”她冷声问道。
百里东君摇头,血沫从嘴角溢出。
“因为你每次格挡都会下意识抬高手臂。”舞螟的藤条在他左肋轻轻一点,“这是你的死穴。”
“还有,注意你的眼神,每次你想要出手打我哪里,你的眼神就会先落在这个点,我只要观察你的眼神,就能抵挡你所有的攻击。”
午膳时分,百里东君握着筷子的手指在微微发颤,连夹菜都显得吃力。舞螟垂眸用膳,对他的异状视若无睹。
“你当年训练的时候,有人给你上药吗?”百里东君突然开口问道。
舞螟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一顿。
那些暗无天日的记忆里,从来只有她独自舔舐伤口。旁人投来的目光,无不带着算计与贪婪。即便要从她身上攫取利益,他们还是吝于付出。
舞螟从未在他人的身上得到过情感的正面回应,唯有东君,他就像是一束光,就这么蛮横,毫不讲道理的硬闯进来。
“没有!”舞螟淡淡的说道。
“那...一定很辛苦吧?”
“东君。”
“嗯?”
“好好吃你的饭。”
别想她会因为心疼放松对他的训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