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城内不准策马狂奔,但是也有例外,若是有紧急军情,或者有十万火急的事务要处理的时候便不在此列。
而叶鼎之,之前不管是青王,还是琅琊王,都是他们手下的亲信和谋士。在陛下殡天,琅琊王登基的当口,他策马狂奔,还真没几个人能拦他的路。
“站住!皇城重地,禁止驰马!”一队巡逻的禁军拦在街口。
叶鼎之勒住缰绳,马匹人立而起。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鎏金令牌,在晨光中闪闪发光:“琅琊王府急令!延误者斩!”
禁军队长犹豫了。此刻正是权力交接的敏感时期。眼前这人衣着华贵,气势逼人,令牌也确实是王府制式...
就在这犹豫的瞬间,叶鼎之已经一夹马腹,从队伍侧面疾驰而过。风掀起他的衣袍,露出腰间另一块令牌——那是青王府的通行令。但禁军们已经看不见了。
叶鼎之就是打了一个信息差,就这么在毒杀青王之后,逃之夭夭。
叶鼎之策马疾驰在官道上,衣袍猎猎作响,嘴角噙着掩不住的笑意。他借着琅琊王的名头行事,毒杀青王,终于为叶家报了血海深仇。这一路南下,他只觉得天高地阔,连迎面而来的风都格外清爽。
等七师兄反应过来的时候,肯定不会放过他,他要找一个粗壮的大腿,保他一命还能在三年后为叶家平反。
他教唆青王谋反,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卖了青王都是小师妹教的。她还要人给人,要钱给钱,不遗余力的支持,生怕青王不反。
七师兄见了小师妹,不自觉的就会矮一头,此时不投奔她那还等什么时候。
他俩是共犯,小师妹必须收留他。
“小师妹!”他对着虚空喊道,声音里是多年未有的轻松,“小师弟来投靠你了!!”
“驾!”他双腿一夹,胯下的马跑的更快了。
嘿嘿,为了避嫌,连成亲的请柬都不给他送一份,过分了哈,看他们夫妻还有什么话说。
太安帝驾崩的消息已经天下皆知,舞螟听到这个消息,自然是喜极而泣,趴在百里东君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父女有多情深义重。
顶头一直压着她的大山终于倒了,她想喝酒,想吃肉,想高声而歌,想请戏班子来唱三天大戏,然后就被被百里东君无情镇压了。
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,百里东君帮舞螟的面子做的是极好的。
大红大绿的衣裳都收起来,他们成亲的红绸子也全部取下了,整个山庄一点艳色都看不到。
山庄之内为期一年,禁酒,禁食荤腥,禁止舞乐。
忍不了的,自己去姑苏城解决。反正舞螟面前不能出现这些东西。
把舞螟给气的呀,谁想给那个老头子守孝,她巴不得夜夜笙歌。
奈何现在她有孕,荤腥用的也少,王厨用的豆干,豆腐,制作的豆制品代替肉食,和守孝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正如王厨说的,他做的东西能让少夫人的口腹之欲不减一点,嘴巴是一点也没亏待。
别管太安帝是不是舞螟的父亲,舞螟知道他死了,开心的闹腾个没完没了。
她是杀手,缺乏常识,她一开心起来就毫无自觉,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孕妇,还是一个在危险期的孕妇。酒肉吃不了,她就想吃百里东君。
当天晚上她行动能力超强的扒了东君的衣服,百里东君差点就被强上了,他吓的立马威胁舞螟要搬出去睡觉。
要命了,大宝贝,这段时间可真不能乱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