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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6章 天机之策,凡人之祸(2 / 2)

画面并非任何电视频道,而是一片漆黑,只有无数幽蓝色的数据流,如瀑布般在屏幕上飞速划过。紧接着,一个声音从电视的音响里传了出来。

那声音很奇特,像是经过了最精密的电子合成,听不出男女,听不出年纪,每一个音节都标准到了极致,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、非人的平静。

“样本S-09,苏九。异常体特征:现实扭曲、因果干涉、高维能量掌控。危险等级:最高。”

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播报着,仿佛在宣读一份实验报告。

苏九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。

来了。那个躲在白大褂身后的“艺术家”。

“你摧毁了三号泵站实验室,格式化了首席研究员‘博士’,销毁了十二名‘黑瞳’战斗单元,并带走了‘一号原型机’。”那个声音继续说道,“从投资回报率来看,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。但从数据采集的角度,这又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成功。”

电视屏幕上的数据流,忽然凝聚成了一幅动态的画面。

那是在江心岛,苏九一指破开合金门,一言喝退十二黑瞳,一握逆转能量洪流的全部过程。画面是从一个匪夷所思的、如同上帝的视角拍摄的,甚至连苏九身边最细微的能量波动,都被清晰地标注了出来。

“你的存在,证明了我们的理论。‘神’,是可以存在的。只是我们之前的创造方式,过于……原始。”

那个声音里,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近似于“欣赏”的情绪。

“所以,苏先生,我在此,向您发出诚挚的邀请。”

画面一转,变成了一间纯白色的、看不到边际的巨大空间。一个模糊的人影,坐在空间的中央。看不清样貌,只能感觉到一种极致的、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理智与傲慢。

“加入我们。成为‘档案馆’的下一个课题。我们将为您提供无限的资源,与您一同探索这个宇宙的终极奥秘。我们一起,成为新纪元的‘神’。”

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苏九笑了,他走到电视机前,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人影。

“拒绝,是旧时代生物才会有的、基于情感的非理性选择。”那个声音平静地回答,“不过,我们为这种选择,也准备了预案。”

屏幕上的画面,再次切换。

那是一条苏九无比熟悉的街道,街角,是他那间名为“解忧”的小店。

镜头缓缓拉近,对准了小店对面,那个正在收拾摊子,准备收工的馄饨摊。摊主是个和蔼的老大爷,平日里总会乐呵呵地跟苏九打招呼。

下一秒,一个猩红色的、带着复杂数据分析的瞄准框,精准地套在了老大爷的头上。

“信息,就是力量,苏先生。”

“我们知道你的名字,你的住址,你的过往。我们知道你每天七点会准时开门,知道你喜欢喝楼下王记的豆浆,知道你养的那只叫‘年糕’的黑猫,喜欢趴在门口的摇椅上晒太阳。”

“我们知道你身边每一个你不在意、却与你产生过交集的‘信息节点’。”

那个声音,如同恶魔的低语,在房间里回荡。

“你无法保护所有人。因为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,只要存在,就会留下痕迹。而我们,就是痕迹的猎手。”

“游戏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欢迎来到……新世界。”

话音落下,屏幕“啪”的一声,彻底变黑,房间重归寂静。

秦卫东早已面无人色,瘫在沙发上,冷汗湿透了后背。

苏九脸上的笑容,也缓缓消失了。他看着漆黑的屏幕,眼神里,是前所未有的冰冷。

ps:这个神秘组织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苏九的日常生活,他会如何应对这种无孔不入的威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