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苏瑶有些彻底乱了方寸，“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沈澈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，“你真的只是把我当成大哥？”他靠得更近了一些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“如果只是大哥，刚才那个吻，你为什么不推开我？”
苏瑶的呼吸一滞。是啊，她为什么没有推开他？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，大脑一片空白，身体僵硬，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“如果只是大哥，在我接近你时，你为什么会脸红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苏瑶。”沈澈的声音低了下来，带着一丝蛊惑，“看着我的眼睛，告诉我，你对我，真的没有一点除了兄妹之外的感情吗？”
苏瑶看着他。他的眼睛像深潭，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。她无法回答。因为她撒不了谎。
她无法否认，当他靠近时，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。
她无法否认，当他维护她时，自己内心的雀跃和安心。
她更无法否认，刚才那个吻带来的，除了震惊，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……心悸。
看到她的沉默，沈澈的眼神柔和了一些。他松开她的手腕，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。
“我没有想逼你。”他的声音放缓了，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。”
苏瑶垂下眼眸，不敢再看他。“这件事……太突然了。”她说，“我需要时间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“好，我给你时间。”沈澈说，“你可以慢慢想，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。”
座舱里再次陷入了沉默。过了一会儿，摩天轮开始缓缓下降。城市的灯火在窗外重新变得清晰、具体。
“大哥。”苏瑶忽然开口。
“嗯。”
“如果……如果我拒绝呢？”她抬起头，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沈澈看着她，目光坚定。“你有拒绝的权利。”他说。
苏瑶的心里莫名地一松，但又好像沉了一下。
“但是，”他接着说，“我不会放弃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说过，我要的是苏瑶，不是‘沈家的妹妹’。”他一字一句，清晰地宣告，“我会追求你，用我的方式，直到你接受我为止。”他的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。
苏瑶看着他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拒绝的话，到了嘴边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摩天轮缓缓落至地面，舱门打开。外面的冷空气涌了进来，让苏瑶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。沈澈先一步跨出座舱，然后转身，朝她伸出手。他的手掌宽大，静静地悬停在空中。
苏瑶看着那只手，迟疑了几秒。她知道，一旦握住这只手，他们之间的关系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最终，她还是把自己的手，轻轻地放了上去。
沈澈的手指收拢，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。他的手很暖，驱散了夜里的寒意，也似乎……驱散了她心里最后的一丝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