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漂流的事。”苏瑶直直地望着他，“你当着晚晚他哥哥的面，把那些数据显示出来。”
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，微微一笑说道：“你觉得我是在炫耀？”
“不是。”苏瑶摇了摇头，“我只是觉得，你好像在向他证明什么。”
“你说对了。”沈澈坦然承认。
苏瑶的眼中里闪过一丝不解。
“为什么？你和他今天才第一次见面。”
“因为他看你的眼神。”沈澈往前走了一步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，“他虽然不认识你，但是看你的眼神里，有审视，也有评估。他是聂晚晚的兄长，而你是聂晚晚最好的朋友。他自然会用他的标准来判断你身边的人是否可靠。”
他的话语简单直接，没有华丽的辞藻，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。
苏瑶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轻声说：“你没必要这样的。”
“有必要。”沈澈的目光沉静如水，“你在乎的朋友，我自然也要在乎。我不想让你因为我，而在朋友的家人面前显得不够慎重。瑶瑶，和你有关的任何事，对我来说，都没有小事。”
苏瑶彻底说不出话了。这个男人，心思缜密步步为营。他的每一次行为，背后都有明确的目的。而所有目的的核心，都是她。
“明白了吗？”他看着她怔忡的模样，低声问道。
苏瑶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回到顶层，电梯门“叮”的一声打开，那条专属的、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再次出现在眼前。
这一次，苏瑶的心情比来时更加复杂。安心之中，夹杂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紧张。沈澈用房卡刷开了套房的房门。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门在他们身后自动合上，将两人与外界彻底隔绝。
巨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黄的壁灯，营造出一种暧昧又私密的气氛。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。
苏瑶站在玄关处，有些手足无措，心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。这是她第一次，和一个男人，在一个完全私密的空间里共度一夜。
这个男人，还是沈澈。
她不敢抬头看他，只是盯着自己脚上那双Roger Vivier的方扣平底鞋，鞋尖上的水晶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沈澈看着她紧张得连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红的样子，眼底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明知故问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苏瑶的声音很轻，“我……我去洗澡。”
她说完，就想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回卧室。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。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，不容她挣脱。
苏瑶被迫停下脚步，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
“急什么？”沈澈拉着她，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，“陪我坐一会儿。”
苏瑶僵硬地坐在他身边，身体绷得像一根弦，不敢靠得太近，也不敢离得太远。
“你知道这个套房为什么叫‘云栖’吗？”他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。
苏瑶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“因为设计它的大师说，他希望住在这里的恋人，能像云一样，找到彼此的归宿，栖息在一起。”沈澈的声音很轻，却像带着电流，钻进苏瑶的耳朵里。
他转过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：“瑶瑶，我想和你栖息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