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赵凤阳回国后置办的产业,环境清幽,安保严密,湖光与树影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。
别墅内是沉稳的新中式装修风格,大量使用了深色的红木与花梨木,客厅中点着昂贵的东南亚沉香,气味馥郁。
“你们回房休息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上楼。”赵凤阳对孙志豪几人下达了命令,她的声音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温和,只剩下不容置疑的冷硬。
几人早已习惯了母亲的独断,也深知违抗的后果,各自低着头回房间。
赵凤阳自己则径直走上了三楼的主卧。
房间极大,铺着厚重的波斯地毯,踩上去悄无声息。巨大的落地窗前挂着深紫色的天鹅绒窗帘,将所有月光都隔绝在外,只留下一盏壁灯投射出昏黄暧昧的光晕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、由多种名贵香料混合而成的异域气息,甜腻得近乎诡异,闻久了让人头脑发昏,欲望丛生。
她脱下身上那件端庄素雅的改良旗袍,随手扔在地毯上,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依然紧致的身体,这是她从泥潭里爬出来并牢牢掌控一切的武器。然后她缓缓走进了浴室,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,也冲刷掉了她在外面伪装了一整天的温婉和善。
十几分钟后,浴室的门再次打开,蒸腾的热气裹挟着沐浴露的香气涌出。
赵凤阳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罩了一件墨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袍,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,昂贵的布料薄如蝉翼,近乎透明,堪堪遮住最核心的部位,勾勒出她保养得宜的成熟曲线。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滑落,经过修长的脖颈,没入深邃的沟壑之中。
她在沙发上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,然后便安静地等着,眼神幽深地看着窗外被风吹皱的湖面。
午夜十一点整,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三下,节奏不疾不徐。
“进来。”赵凤阳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。
门被推开,一个年约50,身材粗壮结实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老黄,赵凤阳的专职司机,也是她最得力的手下。
他已经换下了那身刻板的司机制服,只穿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,粗壮的手臂和结实的胸肌将布料绷得紧紧的,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。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,与房间里馥郁的沉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房间里没有言语,只有一明一暗的呼吸声。
他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间,熟练地将那扇厚重的隔音门反锁。金属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然后快步走到赵凤阳面前,单膝跪了下来,头颅深深低下,视线只敢停留在赵凤阳裸露的脚踝上。
“夫人。”他的声音粗粝,带着绝对的恭敬。
赵凤阳没有立刻让他起来,她只是晃了晃杯中的红酒,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这个男人。
“今天在老宅,都看清楚了?”她缓缓伸出自己光洁的没有穿鞋的脚,用涂着鲜红蔻丹的脚趾,轻轻勾起老黄粗糙的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。老黄的目光牢牢地锁在赵凤阳的身上,那件近乎透明的睡袍对他而言比任何华服都更具冲击力。
“看清楚了。”老黄沉声回答,“沈敬言那个小女儿,的确跟您说的一样,被他们一家护得跟眼珠子似的。”
“护得越好,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。”赵凤阳轻笑一声,她缓缓坐起身,睡袍的肩带滑落下来,露出半边浑圆白皙的肩膀。她将酒杯递到老黄嘴边,声音又轻又软,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人的耳膜:“喝了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