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黄没有丝毫犹豫,仰起头贪婪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,喉结上下滚动,动作急切又虔诚。一滴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,流过他粗糙的下巴。
赵凤阳伸出纤细的手指,用指腹接住了那滴酒,然后将沾湿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,轻轻吮吸了一下,然后又放在老黄嘴唇上,眼神妩媚又危险。
“喜欢这个味道吗?”她问。
老黄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,他抬起头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欲望。
“喜欢夫人身上所有的味道。”
赵凤阳满意地笑了,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老黄面前,“起来吧,跪着做什么。”
老黄顺从地站起身,他比赵凤阳高出一个头还多,站在她面前像一堵沉默的山。
赵凤阳的手像蛇一样攀上他的脖颈,她踮起脚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,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上。
“今天,有想我吗?”
老黄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,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,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,想要抓住赵凤阳那只在他身上点火的手,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了下来,似乎不敢亵渎。
“每时每刻都在想夫人。”老黄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渴望而有些微微颤抖。
“那就抱我,证明给我看。”赵凤阳命令道,“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,你对我有多忠心多听话。”
她享受这种感觉,享受将一个强壮的男人彻底掌控在股掌之间的快感。
老黄再也克制不住,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角落的那张大床。他将她扔在床上,墨绿色的丝绸睡袍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散开,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。老黄像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,俯身压了上去。昏暗的灯光下,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投在墙壁上。
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尽职地隔绝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,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和丝绸床单被揉皱的窸窣声。许久之后,风暴才渐渐平息,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。
在这场疯狂的风暴中,赵凤阳始终是清醒的。她知道,肉体上的满足是喂养他忠诚的最好饲料。只有让他对自己产生最原始的依赖与迷恋,他才能成为她手中那把最锋利、最不计后果的刀。
老黄趴在赵凤阳的身上,像一只得到满足后正在休憩的猛兽。赵凤阳则像是没事人一样,慵懒地靠在床头,点燃了一支烟。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明灭,映着她那张因为情欲而泛着潮红的脸,那张脸此刻看起来既妩媚又恶毒。
赵凤阳的手指则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缓缓游走,最终停留在他左边手臂下方的一处纹身上。
那是一只黑色的蝎子,纹得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会竖起毒刺。
“这只蝎子,跟了你快二十年了吧。”赵凤阳的声音懒洋洋的,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。
“从跟着老大的时候就纹了。”老黄闷声回答,“后来跟着夫人,就更不能洗掉了。”
赵凤阳的手指在蝎子的尾钩上打着圈。
“你后悔吗,老黄?为了我,背叛了你跟随多年的老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