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，这场街头冲突很快就传进了灰泊的耳朵里。
“坐吧，齐思归先生。”
灰泊把他请进了监控室。
“首领...”
他还是第一次跟这个最高领导人坐在一起。
“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情。齐思归先生。”
灰泊依照规矩为他倒下一杯茶水。
“在公共场合与特殊军队起冲突，并且暴露他们的身份引起小范围恐慌...”
“齐思归先生。”
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？”
灰泊转动着椅子，让自己深邃的眼睛对上他。
“我...”
齐思归也没想到当时的自己会这样跟自己做梦都想见到的，以为已死的姐姐面对面时说出那种话来。
“好吧...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和齐斯南女士的关系。”
“姐弟...你们两个明明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一个在我面前话都说不出来，一个在我脸上要求我干这干那...”
灰泊大概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很好笑，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。
“所以您一开始就知道她在幸存者营地吗？为什么没跟我说？”
齐思归很明显着急了，硬生生顶着灰泊的压迫感反问他。
“嗯哼...这个世界上姓齐的人这么多，我为什么会想到你们两个，恰好是姐弟？”
灰泊轻抿一口自己杯子里的红茶，回答了他的问题。
“可都市二层的那块墓地，不是您划给我的吗？”
齐思归完全不相信灰泊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。
“我想我得纠正一点齐思归先生。”
“我很忙，整个幸存者营地的运作都要我去监控着，指挥着。”
“还有特殊军队的那群人，我得时刻关注他们，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他这么说着，示意齐思归看监控。
“防止他们对任何人产生威胁。”
“我没有时间，也没有精力去管所有人找我要东西是为了干什么。”
他把这些话说完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齐思归。
“啊那既然我们说到那块由你定制的墓碑，其实还有一件比较好玩的事情，我想你会感兴趣的。”
灰泊说着伸手拿到了摆在桌上的千纸鹤，把它放到了齐思归手心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他疑惑地捏起千纸鹤的头。
“你放在你姐姐墓前的那包祭品性质的糖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她拿在了手里。”
“总共十颗，她自己吃了一颗，剩下的分给了特殊军队其他人，一个我，估计还有一个她最喜欢的那个叫陆城的老师。”
“我还吃到了最酸的那颗，芒果味的。”
灰泊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。
“嗯哼...还有就是，齐斯南女士其实不喜欢吃糖。”
“连我这个陌生人都了解，你却不知道？所以你们真的是姐弟吗？为什么你看起来完全不了解她？”
灰泊饶有兴致地问了一下齐思归这个问题。
不过他没指望能从齐思归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。
“嗯哼...可能是我没有兄弟姐妹吧，我没办法理解你跟齐斯南女士之间的感情。”
“首领，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齐思归把那只纸鹤攥在掌心里，把它揉皱。
“说吧。”
灰泊端起茶杯。
“为什么我姐姐没有异能，您却把她安排进了特殊军队。”
他低着头，还在消化齐斯南对着他说的那些话，还有刚刚灰泊告诉他的，她根本就不在乎“祭品”这种东西，甚至还分给了其他人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