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特意在“教”字上加重了语气,继续分析道:
“反正啊,这丫头是受了你的大恩惠了。”
“而且她可是难得的技术人才,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!”
“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,何况人家现在自己也是高级工,工资不低。”
“再说,她现在天天在厂里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”
“见识过你这样的,你以为她还能看得上院里或者厂里那些普通男人?”
秦淮茹最后下了结论:
“有你这么个参照物在旁边,其他男人在她眼里还算个啥?”
“难道,你真打算让她一个人孤零零过一辈子啊?”
“这年头,一个女人家独自生活多不容易。”
“行了行了,别磨蹭了,赶紧去吧!”
说着,秦淮茹不由分说,笑着就把苏远推出了房门,然后从里面轻轻关上了门。
苏远站在自己房间门口,看着紧闭的房门,还有点懵圈。
他是真不知道这几个女人是什么时候,竟然就已经达成了如此“一致”的共识。
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,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走廊另一侧梁拉娣的房间。
此时,其他几间屋的灯都已经熄灭了,里面很快传来了均匀舒缓的呼吸声,显然大家都累了,已然入睡。
而唯独梁拉娣的那间小屋,虽然灯也熄了。
但以苏远的耳力,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吸声不仅没有变得平稳,反而有些急促和紊乱。
显然屋里的人心情十分紧张,根本毫无睡意。
苏远不禁摇头失笑。
他迈步走向梁拉娣的房门,伸手轻轻一推,门果然没有从里面闩上,应手而开。
借着窗外雪地反射进来的微光,可以看到梁拉娣正端坐在床沿边。
被子已经铺展好了,但她似乎心绪不宁,正低着头,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,明显是在发愣走神。
听到门被推开的轻微响动。
她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,慌乱地从床边站了起来。
当看清门口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时,梁拉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确认,低声唤道:
“苏……苏大哥?”
之前她多是恭敬地称“师傅”或“苏厂长”,这还是第一次喊苏远“苏大哥”。
得咧。
连称呼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亲近了。
看来,这丫头心里确实早就做好了准备,只是羞于表达而已。
到了这一步,苏远自然也不再矫情客气。
他反手轻轻掩上门,走上前去,一把将紧张得身体都有些僵硬的梁拉娣横抱起来。
梁拉娣发出一声极轻的惊呼,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屋里,随即渐渐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一些细微的、令人面红耳赤的窸窣声响。
不得不说,平时穿着宽松工装看不出来,没想到这丫头的身材竟是相当有料。
形如春笋,挺拔而饱满。
尽管梁拉娣深知这院子里住了不少人,竭力咬着嘴唇忍耐着,但在某些时刻,还是忍不住从齿缝间漏出压抑的低呼。
渐入佳境之后,那难以自抑的、细碎而勾人的哼哼唧唧声,便断断续续地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。
.......
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里。
紫怡此时也还没有睡着。
以她经过锻炼远超常人的听力,自然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从隔壁房间传来的、若有若无的奇怪声响。
而且,她非常清楚那声音是从哪个房间、哪两个人那里传来的。
想到今天白天,师傅苏远以检查她练功是否出岔子为由,手指接触她身体穴位时带来的那种奇异而令人心悸的酥麻感.......
小丫头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开始发育、初具规模的胸脯。
黑暗中,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,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和莫名的期待:
“哼!”
“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“再过几年,等我成年了.......”
“现在师妹倒是抢先一步变成师娘了。”
“那是不是意味着.......”
“我将来也有机会?”
怀着这些乱七八糟、羞于启齿的胡思乱想。
紫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,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。
.......
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。
热闹的新年气氛逐渐沉淀,日子一天天过去,转眼间便来到了1958年的夏天。
南锣鼓巷四合院里。
这天下午下班铃声刚响过没多久,贾东旭就一改往日磨蹭的习惯,兴冲冲地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大院。
院里其他上班的人大多还没回来,贾东旭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自家屋里,连在满地乱爬玩耍的儿子棒梗都顾不上多看两眼。
他看到母亲贾张氏和媳妇黄秀秀正坐在炕沿边缝补衣服,立刻激动地开口说道:“妈!媳妇!好消息!天大的好消息!”
贾张氏抬起头,疑惑地看着儿子:“啥事啊?瞧把你给急的,跑这一头汗。”
黄秀秀也停下手中的针线,望向丈夫。
贾东旭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和自豪,声音都提高了八度:
“我晋级了!”
“厂里今天的考核结果出来了!”
“我被评上二级钳工了!”
“从下个月开始,工资就能涨到三十二块钱一个月了!”
“啊?!真的啊?!”黄秀秀一听,顿时惊喜地叫出了声,手里的针线活计都掉到了炕上,“这……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!太好了!”
她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,连忙对贾张氏说:
“妈,这样的好事,必须得庆祝一下!”
“我这就去合作社,看看还能不能割点肉回来。”
“咱们今天晚上包饺子吃!”
“好好犒劳犒劳东旭!”
说着,黄秀秀脸上洋溢着笑容,赶紧从炕头的匣子里翻出钱和珍贵的肉票,脚步轻快地向院子外面走去,仿佛已经闻到了晚上白菜猪肉馅饺子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