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冷地看着八字胡,鄙视之情溢于言表,对方咬牙切齿,咀嚼肌一膨一胀,一脸愤懑!
尽管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接下来能干翻他,但他也休想在我身上占到什么便宜,实在不行,踢裆、咬人、薅头发,妇女打仗三件套,今天就给他安排上。
“我忍你很久了,我原本不想和你起冲突,不要以为你现在是阿巴迪总统眼里的红人,我就不敢动你!”
一丝诡异的笑容从我眼角掠过,面对对手的恫吓,电影里的男猪脚都会做出这样的表情,咱也不知道是真不害怕还是假不害怕。
我耸耸肩:“我一直对你没什么好感,但不至于剑拔弩张,我这个人肚量小,忍不了别人做丧尽天良的事,还打着民族英雄后代的旗号,话说到这了,今天不至于你死我亡,但总得有个人躺下,否则,谁也别想出这个门!”
说完,我将门反锁上。
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,如果被对方打倒,爬都没地方爬了。
但气势不能输,宁可顶风尿三尺,不愿顺风尿三丈!
八字胡露出笑面虎的可憎面目,只见他一个马步,气运丹田,左右开弓,又是打拳又是踢脚,表演了一套行云流水的组合拳。
……
我瞥了一眼紧紧严丝合缝的防盗门锁,再看看八字胡十指一握,啪啪作响的双拳……
《大出殡》和《哭黄天》在我脑海循环播放起来……
他妈鼻血都不自觉的流出来了!
你想,你细想,哪部电影是这样拍的?
没有!
我舔了舔嘴唇,咽了口唾沫,俗话说,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,看来今天躺下的也不会是别人了。
八字胡会功夫,这事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呢?也没人告诉我啊!
行了,后悔已经来不及了,要么跪地求饶,要么赶鸭子上架。
我可能跪地求饶吗?不可能!
当鸭子才是我的梦想!
我后撤两步,目露寒光,一顿王八拳被我打的虎虎生风!
我与八字胡呈掎角之势,互不相让,谁也猜不透对方的水有多深,对方双手握拳,我双手成掌,开始围着客厅绕圈。
眼睛里是置人于死地的气势汹汹!
一圈,两圈,三圈……
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,反正最后我是头晕眼花了,对手也好不到哪里去,我看他双手散开,像是打算扶什么东西。
就是这个时候,趁你病要你命!
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,对方也不含糊,伸出双手迎面而来。
我与八字胡的胳膊紧紧掐在一起,像打了两个结。
在我大中华,这样的打架招数有个专门的术语,叫支黄瓜架!
怒火中烧,两个大老爷们,这胳膊肯定被对手掐紫了
不知谁先迈的腿,我们支着黄瓜架,又开始默契地绕起了圈。
一圈,两圈,三圈……
我大汗淋漓,两腿发软,八字胡湿透衣衫,双脚颤栗,随着时间的推移,双方眼神从凌厉变得温柔,从温柔变得迷茫……
我们成了彼此心中的依靠,你他妈千万别放手,要不然我非摔倒!
“哇!”
终于,双方失去平衡,跪倒在地,开始异口同声“嗷嗷哇哇”地吐了起来。
天旋地转,头晕脑胀,我开始在地上打滚,八字胡开始在地上抽搐。
“快……叫医生,喊……救命……”八字胡奄奄一息。
我试图站起来开门,刚爬起来,又狠狠摔了下去。
我猜中了开头,没猜中结尾,有人躺下了,但谁也没走出这个门!
几番挣扎无济于事之后,我和八字胡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,躺平!
身上都是呕吐物,索性我与八字胡脱了个精光。
半天时间过去了,我恢复了六分气血,八字胡脸色见红,我俩坐在地上,虽然满眼看不顺眼,但谁也不敢说冒犯的话,生怕对方又和自己“转”起来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要骂我?”八字胡瞅着天花板。
“为什么?你当初做了什么事?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!”
“我郑板桥对天发誓,我走得端行得正,从不做伤天害理、有损阴德……”
“等等!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郑……郑板桥,怎么了?”
气得我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