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躺太久了,肌肉没力。
具体你得问医生……”
她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病房,留下许昭阳一个人盯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,
寒意顺着脊背缓缓爬升。
许昭阳猛地抬头盯住那个闪烁的监控摄像头,胸口剧烈起伏:“到底怎么回事?!你给我出来说清楚!”
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吼了许久,直到脸色涨红,那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才不紧不慢地响起:
“看来许队长恢复得不错,中气很足啊。”
“少废话!”许昭阳一把扯下手背上的输液针,血珠立刻渗了出来,
“我的腿究竟怎么了?把真相告诉我!”
电子音沉默了几秒,再开口时竟带上了一丝近乎怜悯的语调:“你忘了?
腿上那枪打中了神经。
医生已经做了清创和血管缝合,但神经损伤……”声音微妙地停顿,
“可能需要半个月恢复,也可能需要半年,或者——”
许昭阳的脸色从通红转为惨白,他盯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,
声音低哑地接上了后半句:“或者……永远站不起来,是吗?”
“这个……确实不好说。”电子音里那种伪装的温和此刻显得格外刺耳。
许昭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整个人重重靠回枕头。天花板的纹路在视线里扭曲旋转。
如果这双腿真的废了,还谈什么保护?他连走到那个人身边都做不到,
更别说从暗处的枪口下把江淮拽出来。
那些承诺、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,难道真要变成永远无法兑现的遗言?
他盯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