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酒酒有一张温软无害的脸蛋,无论做什么表情,都显得灵动可爱。
尤其是一双眼睛,看向霍诏时,总是格外的亮。
她理直气壮地问霍诏讨要“保护”,霍诏看着她含笑的水眸,竟然不觉得生气。
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。
霍诏一言不发地操作轮椅往前走,一张俊脸铁青。
池酒酒对他天人交战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,粘在他身后絮叨: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,以后可是同生共死的命运,老公……”
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,没皮没脸。
霍诏忍无可忍:“闭嘴!”
语气恶劣至极。
池酒酒意识到他真的生气了,猛地噤声。
一直等家用电梯门关上。
她才小声嘀咕:“好嘛,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,干嘛发脾气。”
总是为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冲她发火。
真是难伺候。
霍诏的语气带了些厌恶:“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。”
白灵听了脸色一变:“表哥,你别这么说嫂子……”
霍诏的性格的确古怪,但他是个体面得体的人,从来不会对某个人恶言相向。
怎么到了嫂子这儿, 就说的这么难听……
而被数落的对象池酒酒本人,听了并没有太大感受。
她笑嘻嘻地回:“那我以后在你身边多晃悠晃悠,争取让你早日适应。”
光洁的镜面倒影着他们的身影。
池酒酒灿烂的笑脸清晰可见。
霍诏直勾勾地看着。
被他这么说还能笑得出来,真是不知所谓。
但是总会受不了的吧。
霍诏想起那日落日余晖下的池酒酒。
她蹲在他脚边,前所未有的认真,连声音都变得轻缓。
“阿诏,我想要你开心。”
呵,开心。
他这副鬼样子,又怎么开心得起来。
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的鬼话,就以为能打动他?可笑。
在电梯下沉的五秒里,霍诏周围的气压又边低了许多。
池酒酒感受到了,以为他在为那帮亲戚心烦,善解人意地开解道:“等会儿我们只管吃饭,别理他们!”
霍诏没说话。
池酒酒还准备说些什么。
“叮———”
电梯到了。
门一开,一只小香猪伫立在电梯门的中央。
身形孤单,眼中怒火熊熊燃烧。
池酒酒惊喜:“老婆饼!”
这么快就回来了,事情办好了吗!
老婆饼冲过去,灵活地往她怀里跳。
她默契地接住,佯装生气地问:“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,找你找了半天,下次再乱跑,就把你做成烤乳猪!”
“……”
老婆饼大怒:“噜噜噜!”
【岂有此理,使唤本大爷去做偷鸡摸狗的事就算了,还敢倒打一耙,本大爷再也不跟你好了!】
池酒酒假装听不懂,拍拍它的小脑袋瓜:“叫也没用,还不乖乖听话!”
老婆饼快气死了,一直哼个不停。
白灵站在旁边,好奇地望着:“表嫂,这是你的宠物猪?看起来好有灵性,跟别的都不一样。”
老婆饼:【你才猪!你全家都是猪!本大爷可是大名鼎鼎的食梦貘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