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自从来到北美,我们一直处于忙碌和应酬中,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单独相处了。与其在这喧嚣的环境里浪费时间,不如回房间享受二人世界。
我拿出手机给徐曼打了个电话。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,背景音十分嘈杂,还能听到老虎机哗啦啦的出币声(或许是别人的)。
“喂?曼曼,我和雁冰觉得没什么意思,先回房间休息了。你玩够了就回来,注意安全啊!”我对着电话喊道。
“知道啦知道啦!我正手气好呢!别烦我!玩够了我自己会回去的!拜拜!”徐曼的声音又急又快,夹杂着兴奋,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。
听着电话里的忙音,我无奈地摇摇头,对沈雁冰说:“走吧,看这架势,她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。”
我们离开喧闹的赌场,回到楼上安静舒适的套房。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,世界瞬间安静下来。柔和的灯光,宽敞的空间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多日未见的思念,在独处的静谧中悄然弥漫。我们相拥着靠在沙发上,轻声聊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,分享着彼此的感受。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而温馨。很快,言语的交流便被更直接、更炽热的肢体语言所取代。我们相拥着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,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情,倾诉着分别以来的渴望与爱恋。
云雨初歇,我们相拥着靠在床头,享受着事后的温存与宁静。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,屏幕上显示着“徐曼”。
我接通电话,还没开口,就听到徐曼带着哭腔、又急又懊恼的声音传来:“老公!呜呜……我……我的筹码都输光了!我自己带的一万五,全没了!你快来给我送点钱嘛!我感觉我马上就要转运了!”
我心里一沉,果然还是发生了。但我没有在电话里责备她,这个时候越说她越容易冲动。“你在哪儿?别乱跑,我马上下来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。
挂了电话,我起身穿衣服。沈雁冰撑起身子,关心地问:“曼曼怎么了?”
“输光了,让我送钱去。”我叹了口气,“你休息吧,我去看看她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吧?”沈雁冰有些不放心。
“不用,你累了,好好休息。我去把她哄回来就行。”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我快速下楼,再次走进赌场。很容易就在一台大型老虎机前找到了徐曼。她正焦躁地坐在高脚凳上,面前空空如也,眼睛死死盯着旁边一台正在哗啦啦吐币的机器,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急切。
“曼曼。”我走到她身边。
徐曼看到我,像看到救星一样,抓住我的胳膊:“老公!你来了!快,给我点筹码!我觉得我手气马上就要来了!刚才差一点就中大奖了!”
我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睛和略显亢奋的状态,知道她已经有些上头了。我按住她的肩膀,语气平静但坚定:“曼曼,听我说,今天到此为止。赌钱没有‘马上就要转运’这一说,继续下去只会越输越多。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“我不!就差一点!你再给我五千,不,三千就行!赢回来我就走!”徐曼不依不饶,带着撒娇和耍赖的语气。
我摇摇头,从口袋里掏出我们之前玩剩下的所有筹码,包括我们本金剩下的两千和我俩赢的那几百块,全部塞到她手里:“喏,这是我和雁冰刚才赢的,还有我们剩下的本钱,都给你。说好了,这是最后一点,玩完这些,无论如何都必须跟我回房间,好不好?”
徐曼看着手里那加起来不到两千五的筹码,又看看我不容置疑的眼神,知道再耍赖也没用,只好撅着嘴,委屈巴巴地接过筹码,不情不愿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然而,就在她接过筹码,准备转身再去下注的时候,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动作顿住了。她回过头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眼神变得有些古怪,突然问道:“咦?雁冰呢?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?”
“她累了,在房间休息。”我随口答道。
徐曼眼睛眨了眨,脸上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带着一丝促狭和醋意,拖长了声音:“哦——我明白了——!你们两个,刚才说什么回房间休息……原来是跑回去做‘坏事’了!是不是?是不是?”
她不等我回答,忽然把手里的筹码往我手里一塞,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:“不玩了不玩了!没意思!我也要回房间!”
她挽住我的胳膊,一边拉着我往电梯间走,一边小声嘟囔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醋意和好胜心:“哼!不能输给雁冰!我也要回去!快走快走!”
我被她的突然转变弄得哭笑不得,但也乐得她主动放弃赌博。只好由着她拉着,离开了这令人迷失的赌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