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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2章 暗流与化学战(2 / 2)

林清砚恍然:“臣即刻排查科学院所有人员背景,及周边视野开阔的茶楼、客栈。”

“重点查最近一个月新入职的杂役、帮工,以及常往科学院送菜、送水的商户。”苏晓月补充,“赵元启,你回去后,故意在院内说‘药田遭了虫害,正全力救治’,引他们第三次动手。”

当夜,科学院外松内紧。

陈拙带人悄悄在围墙关键位置布置了绊发铃铛和粉包;那台尚在试验阶段的“照影盒”被安置在西墙内侧的阁楼窗口,对准之前发现粉末的位置;二十名便衣侍卫分散潜伏在周边街巷。

苏晓月在养心殿等待消息,面前摊开着工部刚送来的蒸汽机改进图纸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
她想起穿越前,为了竞标一个大项目,对手公司买通内部员工窃取方案,她带队连续蹲守三天,终于拍下证据反败为胜。如今场景何其相似——只是赌注从合同变成了一个文明的萌芽。

子时,林清砚匆匆入宫,带来两样东西。

一是**照影盒捕获的模糊影像**:一个戴斗笠的身影弯腰埋物,身形与赵元启所述吻合,腰间那块方牌隐约可见。

二是一份**采购记录**:京城“永盛杂货铺”三日前售出二十斤粗硫磺,买家自称“城西染坊用”,但登记的染坊地址根本不存在。而永盛铺子的背后东家,经查与**徽州盐商总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**。

“果然是他们。”苏晓月盯着那模糊的影像,“盐商……朕动了他们的盐铁专卖,现在又怕科学院研发出更高效的提纯技术,威胁他们的垄断地位。”

她起身踱步:“但仅凭商贾,岂敢直接对抗皇权?背后必有朝中人撑腰,或至少……默许。”

林清砚低声道:“臣已查到,半月前,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周廷芳,曾在醉仙楼宴请徽州商会的几位主事。周廷芳是已故太后的远房侄孙,虽在清洗中未受牵连,但其门生故旧多在地方任职,与商会往来密切。”

“周廷芳……”苏晓月回忆此人在朝会上的表现,一个总是笑眯眯、说话圆滑的老臣,从未公开反对过新政,却常在细节处提出“应缓行”“宜斟酌”。

好一个笑面虎。

五日后,早朝。

工部尚书李慎之呈上科学院首月简报:数理部完成新历法初稿;格物部蒸汽模型效率提升两成;化生部止血草试种成功,药效优于市面常见金疮药;工技部改良织机图纸已下发江南官坊。

朝臣中响起零星赞叹,更多人保持沉默。

苏晓月环视全场,缓缓开口:“科学院初见成效,朕心甚慰。然创业维艰,常有宵小阻挠。”

她顿了顿,目光似无意般扫过站在文官队列中段的周廷芳。后者垂眸敛目,神色如常。

“三日前,西郊有贼人夜入民宅,窃取财物,被巡城卫擒获。”苏晓月话锋一转,“审讯之下,此人供出曾受雇于某商会,专司夜间‘投药’,破坏他人田产商铺,以行不正当竞争。”

朝堂微微骚动。

“朕已下旨,彻查京城所有商会,凡有行此龌龊手段者,一律严惩。”她声音转冷,“商事之争,当凭货真价实、推陈出新取胜,而非暗中毁人根基。此风若长,今日毁的是民田,明日就可能动摇国本。”

周廷芳依旧低着头,但苏晓月敏锐地注意到,他拢在袖中的手指,轻微地蜷缩了一下。

退朝后,苏晓月召林清砚至御书房。

“敲山震虎,效果如何?”

“周廷芳出宫后,直接回了府,未去任何地方。”林清砚道,“但徽州商会那边,今日一早紧急关闭了在京的三处分号,掌柜伙计似在收拾细软。”

“想跑?”苏晓月轻笑,“传朕口谕给京兆尹:即日起,严查出京车马货物,凡大宗金银、账册文书,需详细核查登记。尤其是……与都察院官员有往来的商户。”

她走到窗边,望向科学院的方向:“另外,让陈拙把‘照影盒’改进一下,朕要更清晰的图像。下一次,人赃并获。”

又过三日,深夜。

科学院西墙外,那个戴斗笠的身影再次出现。这一次,他并未直接埋物,而是蹲在墙根,用匕首小心地**撬开了一块砖**。

砖后是空洞,他塞入一个用蜡封口的小竹筒,然后将砖复原,抹平痕迹。

整个过程不到半盏茶时间,他显然训练有素。

阁楼上的照影盒无声记录。

然而,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,不远处的巷口,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**咳嗽**。

斗笠人浑身一僵,瞬间如猎豹般窜向相反方向,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。

潜伏的侍卫迅速合围,却只在地上捡到一件东西——

那是从他腰间掉落的一块**方形铜牌**。

正面无字,只刻着一枚复杂的徽记:**缠绕的荆棘之中,有一朵将开未开的花**。

侍卫将铜牌火速送进宫。

苏晓月对着烛光反复端详着徽记,总觉得似曾相识。她翻查记忆,忽然想起——在云无涯当年赠她的一本前朝野史插图中,见过类似纹样。

旁边小注写道:“**荆花令,前朝秘卫‘暗荆’之信物。暗荆者,刺探、离间、暗杀,无所不用其极。国亡后,其踪成谜。**”

她握着铜牌的手,一点点收紧。

如果这真是前朝秘卫的信物……那么,潜入科学院的,可能不止是商业竞争。

而是一场更深、更久的阴谋,刚刚露出冰山一角。

窗外夜色浓稠如墨,铜牌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。那朵荆棘中的花,仿佛正在缓缓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