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暗卫领命退下。
沈辞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的天色,心中暗自盘算。太后急于销毁证据,说明她心中有鬼,也越发证明了靖安王所说属实。只要能拿到证据,便能一举扳倒她,如今,就看阿乞和张大人能否顺利完成任务了。
两日后,阿乞率先传回消息,他率领人马日夜兼程,赶在太后的人之前抵达靖安王封地,成功找到了书房暗格中的密信,并且顺利摆脱了太后人马的追击,正在返回京城的路上。
沈辞心中稍定,只要密信到手,便是重要的证据。接下来,就看张大人那边的情况了。
又过了一日,张廉也传回消息,他带人赶到“听雨轩”茶馆时,太后的人已经先一步抵达,正在搜寻地窖。双方展开激战,最终张廉等人成功击退太后的人马,拿到了那份诬陷王家的证据副本,但也有几名将士受伤。
沈辞松了口气,两大关键证据都已到手,扳倒太后的时机,终于成熟了!
他立刻召集张廉、李默,将密信和证据副本一一铺开在案上。密信上果然有太后的私印,上面详细记录着她给靖安王输送粮草兵器、提供机密信息的内容;而那份证据副本,则清晰地记录着当年太后伪造证据、诬陷王家谋反的全过程。
“铁证如山!此次定能让太后无从抵赖!”张廉看着证据,激动地说道。
李默也道:“侯爷,事不宜迟,我们立刻将证据呈给陛下,请求陛下严惩太后!”
沈辞颔首,眼底闪过一丝决绝:“好!今日便去朝堂,揭露太后的罪行!”
次日清晨,朝堂之上,文武百官依次列立,气氛肃穆。皇帝坐在龙椅上,神色平静,正准备议事,沈辞突然上前一步,躬身行礼:“陛下,臣有要事启奏,事关重大,恳请陛下容臣详细禀报!”
皇帝微微一愣,见沈辞神色凝重,便点头道:“镇北侯请讲。”
沈辞抬眸,目光扫过众臣,最终落在太后的心腹身上,语气沉稳有力:“陛下,臣近日从靖安王口中得知,太后多年来一直暗中勾结靖安王,输送粮草兵器,提供朝廷机密,授意其举兵反叛,意图颠覆朝纲,夺取大权!不仅如此,当年王家冤案,亦是太后暗中策划,伪造证据,诬陷王家谋反,致使王家满门忠烈含冤而死!”
此言一出,朝堂之上一片哗然!所有人都没想到,沈辞竟然会当众指控太后,而且指控的罪行如此严重!
太后的心腹们立刻站出来反对,礼部尚书王大人率先开口:“镇北侯,你休得胡言!太后娘娘仁慈贤淑,一心为国,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?你定是诬陷!”
“是啊,镇北侯,无凭无据,岂能随意指控太后娘娘?”其他几位太后亲信也纷纷附和,朝堂之上顿时争论不休。
皇帝脸色骤变,猛地拍案而起:“肃静!镇北侯,你说太后有如此罪行,可有证据?若是无凭无据,诬陷太后,朕定不轻饶!”
“臣有证据!”沈辞高声道,随即示意张廉将密信和证据副本呈上。
太监将证据呈给皇帝,皇帝接过,仔细翻阅,脸色越来越沉,双手微微颤抖,显然被证据上的内容震惊到了。密信上的私印、详细的记录,以及证据副本上清晰的伪造痕迹,都证明了沈辞所言非虚!
“这……这竟然是真的?”皇帝喃喃自语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他一直以为太后只是贪恋权力,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野心勃勃,为了夺权,不惜勾结藩王,诬陷忠良,犯下如此滔天罪行!
太后的心腹们见皇帝神色不对,心中顿时慌了,却依旧强作镇定,试图辩解:“陛下,这些证据定是沈辞伪造的,他意图诬陷太后娘娘,夺取大权,还请陛下明察!”
“伪造?”沈辞冷笑一声,目光锐利如刀,“这些密信上有太后的私印,乃是皇家特制,他人怎会伪造?更何况,这些证据皆是从靖安王的隐秘之处找到,若是伪造,靖安王为何会如实交代?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陛下若是不信,可传靖安王上殿对质,也可查验太后的私印,便知臣所言句句属实!”
皇帝脸色铁青,看向太后的心腹们,语气冰冷:“你们还有何话可说?”
太后的心腹们面面相觑,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,只能纷纷跪倒在地,瑟瑟发抖。
就在此时,太监匆匆走进大殿,高声道:“启禀陛下,太后娘娘听闻朝堂变故,已率领宫中侍卫前来大殿!”
众人脸色一变,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大胆,竟敢率领侍卫闯入大殿!
沈辞眼底闪过一丝冷光,早已料到太后会有此举动。他转身对皇帝道:“陛下,太后狗急跳墙,怕是要谋反!臣已命李大人率领禁军在殿外等候,随时听候陛下调遣!”
皇帝心中一安,连忙道:“好!传朕旨意,让李大人即刻带人进来,控制局面!”
话音刚落,大殿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,李默率领禁军将士涌入大殿,迅速将太后的心腹们控制起来。与此同时,太后身着华服,率领宫中侍卫走进大殿,脸色铁青,眼神中满是狠厉。
“沈辞!你这个奸贼!竟敢诬陷哀家!”太后怒喝一声,目光扫过殿内的禁军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却依旧强作镇定,“陛下,沈辞意图谋反,控制朝堂,还请陛下下令,将他拿下!”
“谋反的是你!”皇帝怒喝一声,将手中的证据扔到太后面前,“你勾结靖安王,意图颠覆朝纲,诬陷王家忠良,桩桩件件,证据确凿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太后低头看向地上的证据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身体微微颤抖。她没想到,沈辞竟然真的拿到了如此确凿的证据,而且还当众呈给了皇帝!
“不……这不是真的!是沈辞伪造的!陛下,你要相信哀家!”太后试图辩解,声音却带着一丝慌乱。
“伪造?”沈辞上前一步,语气冰冷,“太后,事到如今,你还想狡辩?靖安王已将一切如实交代,密信和证据副本都在此处,还有你的私印为证,你以为还能抵赖?”
太后看着沈辞冰冷的眼神,又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禁军将士,知道大势已去。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:“既然如此,那哀家便拼了!来人,将沈辞和这些叛逆拿下!”
她身后的侍卫们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不敢违抗太后的命令,纷纷拔出兵器,朝着沈辞和禁军冲去。
“放肆!”李默怒喝一声,下令道,“禁军将士听令,拿下这些叛逆!”
大殿之内,顿时展开一场激战。禁军将士训练有素,装备精良,而太后的宫中侍卫虽也有几分身手,却远不是禁军的对手,很快便节节败退,伤亡惨重。
太后看着自己的侍卫一个个倒下,眼中闪过一丝绝望。她知道,自己彻底输了,输给了沈辞,输给了自己的野心。
沈辞站在一旁,冷眼旁观着这场激战,直到太后的侍卫被全部制服,才缓缓走上前,目光冰冷地看着太后:“太后,你罪大恶极,今日,便是你的死期!”
太后瘫倒在地,头发散乱,神色呆滞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。她看着沈辞,眼中满是恨意:“沈辞,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是吗?”沈辞冷笑一声,“那你便去地下问王家的冤魂吧!”
皇帝看着瘫倒在地的太后,心中五味杂陈,有愤怒,有失望,也有一丝不忍,但想到她犯下的滔天罪行,便狠下心来,沉声道:“传朕旨意,太后勾结藩王,意图谋反,诬陷忠良,罪大恶极,废黜太后之位,打入冷宫,终身囚禁!其亲信党羽,尽数捉拿,从严处置!”
“陛下英明!”众臣齐声高呼。
沈辞看着被禁军押走的太后,心中积压多年的恨意终于消散了几分,却并未完全释怀。太后虽被囚禁,但王家的冤案尚未彻底昭雪,朝堂之上的暗流也并未完全平息,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退朝之后,沈辞独自走出皇宫,阳光洒在他身上,温暖而耀眼。他抬头望向天空,心中一片清明。接下来,他要做的,便是请求皇帝为王家昭雪冤案,恢复王家的名誉,告慰父亲和族人的在天之灵。
回到镇北侯府,沈辞刚坐下,管家便匆匆进来禀报:“侯爷,陛下派太监前来传旨,宣您即刻进宫!”
沈辞心中一喜,知道皇帝定是要为王家昭雪冤案,他立刻整理衣袍,跟随太监前往皇宫。
皇宫内,皇帝坐在书房内,见沈辞进来,便起身走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镇北侯,此次扳倒太后,你立下大功,王家的冤案,朕也已知晓,是朕错信奸人,致使忠良蒙冤,朕心中有愧。”
沈辞躬身行礼:“陛下言重了,太后心思缜密,手段毒辣,若非证据确凿,难以揭露其罪行。王家的冤案,能得以昭雪,全赖陛下圣明。”
皇帝叹了口气:“传朕旨意,恢复王家镇北侯的爵位,追封老王侯为镇北公,谥号忠烈,王家被牵连的族人,尽数平反,恢复名誉,归还家产!另外,赏赐镇北侯黄金万两,锦缎千匹,以表朕的歉意与嘉奖!”
“臣谢陛下隆恩!”沈辞深深躬身,眼中闪过一丝泪光。多年的隐忍与谋划,终于换来了王家的清白,父亲和族人的冤屈,终于得以昭雪!
走出皇宫,沈辞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阳光洒在京城的街巷上,百姓们安居乐业,一派祥和景象。他知道,这太平来之不易,是无数忠良用鲜血换来的。从今往后,他定要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太平,辅佐陛下,整顿朝堂,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。
然而,沈辞并未察觉,在皇宫的一处角落,一名太监正悄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随即转身匆匆离去,消失在深宫之中。朝堂的风波虽暂告一段落,但潜藏的危机,或许才刚刚开始……
夜色渐浓,镇北侯府的灯笼再次亮起暖黄的光,映照着庭院中的兰草,叶片上的露珠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。沈辞坐在书房内,手中捧着先父的灵位,眼神坚定。他知道,前路依旧漫长,挑战依旧存在,但他无所畏惧,因为他心中有信念,肩上有责任,脚下有道路——他将继续前行,守护这江山,守护这太平,也守护着王家世代传承的忠烈之名。